畿甸或称畿辅，指京师周围一带地区，在清代狭义指顺天府，广义为直隶省的别称。康熙帝从二十三年(1684)正式巡幸畿甸，直至临终之年，频繁进行。巡幸畿辅是康熙帝多种巡幸活动的一种，然而尚未引起清史研究者的重视。笔者试加论述，以就教于学界。

一、康熙帝巡幸畿甸概述

康熙帝巡幸畿甸活动，大致可以分为五个时期。

1．康熙二十年代的巡幸畿甸

康熙帝喜欢行围，有时行围之后便进行巡视。康熙二十年(1681)八月二十六日南苑行围，之后便继续巡视。沿途驻跸里二泗、香河县王家摆村南、武清县杨村北、武清县沽港北、东安县葛渔城南、信安镇、霸州城东南，九月初九日至雄县，召霸州知州吴鉴、保定县知县李文英，询问巡幸所见霸州田土为水淹没，被灾若何，民生若何?吴鉴回奏:“今年浑河水决，东北三十余里、西南二十余里俱被水淹。”帝又询问:“决口在何处，被灾几分，尔将被灾之处申报巡抚几次。”吴鉴奏曰:“决口在南孟地方，被灾十分，九月曾报巡抚一次。”康熙帝指示:“堤若不修，民生必不得安。着速为修治。”接着询问了李文英保定县的受灾情况，并告诫:“知州知县最为亲民之官，必忠勤守法，爱惜百姓，方为称职。若肆其贪残，贻害地方，国家自有定法也。”康熙帝提出了修堤防止浑河水决的措施，此后康熙帝主持治理浑河，多次视察堤防。十一日驻跸任邱县大务里北，直隶巡抚于成龙诣行宫请安，帝密询百姓生业、地方事宜，赐以御衣。十三日回銮，驻跸雄县南，途经霸州城东南、永清县南哥驿村东、南苑驻跸，十七日回宫。翌日，御门听政毕，康熙帝对大学士讲述了巡行霸州、天津所见漕艘挽运甚苦，漕务稽缓，要求酌量赠给向来所裁运丁工食等项。鉴于霸州田土被浑河冲决淹没，命豁免百姓钱粮。大学士李蔚等说:“皇上巡幸畿甸，访民疾苦，百姓皆得沾恩，古帝王省耕省敛，无逾于此，臣等不胜欣戴。”大学士将这次康熙帝的出巡，定义为古代帝王追求的治国形式“巡幸畿甸”，想必会引起皇帝的进一步重视。

虽然二十年皇帝对畿甸进行了巡幸，但却附在了南苑行围之后。《清圣祖实录》正式记载巡幸畿甸始于康熙二十三年二月十七日:“上巡幸畿甸，命皇太子允礽随驾，是日启行，驻跸南苑。”这次记载其实反映出了“巡幸畿甸”的重要内容，即带皇子观政，因此“巡幸畿甸”是一项重要的政治仪式。或许《清圣祖实录》之所以没有将二十年的出巡定义为“巡幸畿甸”，原因即在于没有皇子随驾。这次巡幸畿甸的第一站是南苑，以后基本上如此。此后途经南哥驿、霸州南关、雄县南十里铺、段村北、赵北口、苑家口、信安镇、范瓮口、洛发村驻跸，三十日回驻南苑。三月初二日回宫，诣太皇太后皇太后宫问安。

二十四年二月十五日再次巡幸畿甸，命皇太子允礽随驾。是日启行，仍驻跸南苑。接着驻跸蠡县、霸州、雄县十里铺，二十日，康熙帝谕大学士明珠:“朕夙兴夜寐，勤求治理，无非欲使小民遂其生计。故每次巡幸必带科道官，或有不肖之人强行买卖、扰害百姓者，令其稽察。此番因在近畿未经带来，着尔衙门学士不时严行稽察参奏。”防止巡幸随行人员骚扰百姓。接着途经霸州苑家口、永清县信安镇、武清县王庆坨、永清县韩村驻跸，二十九日驻跸南苑，三十日回宫。

二十六年康熙帝南巡行围后巡幸畿甸。十月初四日南苑行围，初八日巡幸畿甸，命皇太子允礽随驾，是日启行，驻跸永清县。接着驻跸霸州、雄县十里铺、赵北口、霸州苑家口南、永清县信安镇、永清县韩村北，十六日回到南苑，十九日回驻畅春园，二十日回宫，诣太皇太后皇太后宫问安。

始于康熙二十三年的巡幸畿甸，如同开始于同年的南巡一样，标志着治国由武力征服到治理社会的转变，康熙二十年代的三次巡幸畿甸，初步形成了这一活动的礼仪制度，核心内容是带领皇太子允礽一起出巡。

2．康熙三十年代初的巡幸畿甸

三十一年(1692)二月初七——十八日巡幸畿甸，命皇太子允礽、皇长子允禔、皇三子允祉随驾。

三十二年二月十六日——二十六日巡幸畿甸，这次巡幸的特殊之处，是二十二日自十里铺乘舟往苑家口，中途登河堤览阅堤工，部署了增筑苑家口迤西旧堤事宜。

三十三年二月十二日——三月初三日巡幸畿甸，这次的路线有所改变，主要是视察天津一带。从南苑出发后，途经凤河营、河西务、杨村驻跸，二月十六日驻跸西沽，此后驻跸天津、王庆陀、信安镇、苑家口、赵北口、段村、赵北口、苑家口，二十日驻跸蔡家营，三月初一日驻跸李贤村，初二日驻跸南苑，初三日回宫。

三十三年五月二十日——二十五日，再次巡幸畿甸阅视河堤。

从三十一年到三十三年连续四次巡幸畿甸，除了率领太子之外，还曾率领皇长子允禔、皇三子允祉、皇四子胤禛等，但人员不固定，随带的都是年龄最大的几位皇子。

3．三十年代中后期的巡视治水

三十四年(1695)五月十一日——二十七日巡视新河及海口运道，命皇长子允禔、皇三子允祉随驾。康熙三十五、三十六年因征剿噶尔丹，两年没有巡幸畿甸，三十七年开始恢复。四月二十九日巡幸漕河，阅视耍儿渡等堤岸。命皇长子多罗直郡王允禔、皇三子多罗诚郡王允祉随驾，启行日御舟泊通州崔家楼。五月初一日，康熙帝登陆，巡视武清县堤岸。帝至合河站登舟，是日御舟泊武清县红庙埂子。此后御舟泊武清县黄家庄、天津土城、沧州格沽。初五日自沧州大沽营至海口新建海神庙，御舟泊沧州邓山沽。又经过武清县杨家庄、武清县杨村、武清县打鱼庄、通州崔家楼，初十日回宫。

三十八年十月初十日——十四日、三十九年正月二十九日———二月十八日两次巡视永定河堤。

4．四十年代的巡幸畿甸与视察治水

四十年(1701)二月初一日，巡幸畿甸，命皇太子允礽、皇长子多罗直郡王允禔、皇四子多罗贝勒胤禛、皇十三子胤祥随驾，初四日阅视永定河至清凉寺决口。自霸州苑家口登舟，是日舟泊保定县芦屯，途经任邱县赵北口、新安县郭里口、新安县段村、任邱县圈头村、赵北口、霸州苏家桥泊舟。十五日御舟泊霸州唐二堡。十六日阅子牙河，御舟泊关夫楼。十七日御舟泊武清县王庆陀。十八日阅柳岔口，登新筑堤，御舟泊武清县罗米店。十九日御舟泊武清县河西务。此后御舟泊通州郭县、通州。二十二日回宫。

四月二十日——二十七日巡视永定河。自畅春园启行，途中阅竹络坝河道，又阅新修石堤、竹络坝迤东河道大湾。

四十三年十月二十四日——十一月初一日康熙帝阅永定河，二十六日临阅了齐苏勒等所勘薛家庄拟筑减水坝之处。

四十五年二月初四日——二十五日巡幸畿甸。途中自雄县孟良营登舟，至西关停泊。沿途御舟泊雄县南关、任邱县赵北口、新安县郭李口、新安县段村、新安县泉头、赵北口、张新口，泊霸州崔家庄，往阅静海县东子牙河堤。

四十七年二月十七日——三月初九日巡幸畿甸。至霸州苑家口登舟，御舟泊任邱县赵北口、新安县郭里口、新安县段村、新安县泉头村、任邱县赵北口、霸州苑家口地方，自苑家口登陆。

四十八年二月初八日——二十七日巡幸畿甸，水上路线与前一年基本相同。

巡幸畿甸所带皇子，恢复了皇太子允礽，而没有了皇三子允祉，皇四子多罗贝勒胤禛、皇十三子胤祥多次随行，特别是在四十年代后期，也出现了皇八子多罗贝勒允禩、皇九子允禟、皇十四子允禵、皇十五子允禑、皇十六子允禄、皇十八子允祄诸子。

5．康熙五十年代及六十年代初的巡幸畿甸

五十年(1711)正月二十四日——二月十三日巡视通州河堤，驻跸鹅坊，途中驻跸瑚琳店、王奚营，苑家口登舟，泊保定县。接着御舟泊赵北口、郭里口、段村、圈头、赵北口、苑家口，登陆驻跸西镇，张家营，自和韶屯乘舟，往阅筐儿港减水坝，回驻和韶屯，自和韶屯乘舟阅河，至河西务登岸。

除了这次专门视察治水外，从五十一年起到六十一年，大致连续九次巡幸畿甸。

五十一年正月二十九日——二月二十七日巡幸畿甸，自霸州苑家口登舟，泊张清口，雄县河口、赵北口、郭里口、段村、圈头村、赵北口、苑家口，自苑家口登陆。

五十二年二月七日——二十七日巡幸畿甸，驻跸稻田地方、马家庄、内渠地方、南沙口，登舟泊赵北口、郭里口、段村、圈头村、赵北口，自赵北口陆行。驻跸苑家口，驻跸南八里庄、北寺堡地方、李家渠地方。

五十三年一月二十六日——二月十五日巡幸畿甸，与上一年度路程大体一致。

五十四年二月四日——二十八日巡幸畿甸，至河西务阅新挑河堤岸所筑拦水坝、挑水坝、鸡嘴坝。

五十五年二月十八日——三月九日、五十六年二月初一日———十八日两次巡幸畿甸，都是至赵北口登舟，泊赵北口、郭里口、段村、圈头村、赵北口、苑家口，自苑家口登陆。

五十八年二月初二日——十七日、五十九年二月初七日——二十四日两次巡幸畿甸，舟行是泊赵北口、郭里口、段村、圈头村，自赵北口登陆。

六十一年(1722)正月二十二日——二月二十一日巡幸畿甸。自畅春园启行，驻跸南苑、南红门、鹅坊、赵新庄、弘恩寺地方、镇安桥、新城县、新盖房，至赵北口登舟，泊郭里口、段村、圈头村，登陆驻跸赵北口、白沟河地方、楼桑铺、弘恩寺地方、拱极城，驻跸南苑，回驻畅春园。

二、巡幸畿甸中的皇子随驾问题

《清圣祖实录》从康熙二十三年开始记载的“巡幸畿甸”，重要的标志是要有皇子随驾。虽然《清圣祖实录》有时记载出巡畿辅没有“巡幸畿甸”的字样，如有皇子随驾，我们仍然视为巡幸畿甸。如无皇子随驾，虽然出巡了畿辅，我们则不将其统计在内。皇子随驾是巡幸畿甸仪式的必备形式，不同时期随驾皇子有较大变化，具有某种象征意义，隐含着一些历史信息。为了便于了解随驾皇子的变化，我们依据《清圣祖实录》的记载，列出下面的表格:

二十年代的三次巡幸畿甸，都是带领皇太子允礽一起出巡。皇太子是皇帝的接班人，带领太子巡幸，表明皇帝向天下人显示对未来皇帝的器重，为太子树立威望。允礽生于康熙十三年(1674)五月，次年十二月立为太子。康熙二十三年巡幸畿甸时，太子允礽时年10岁。康熙帝从小就重视对太子的教育，通过巡幸畿甸教育太子，令太子观政，也是康熙帝的目的之一。

康熙帝在巡幸畿甸中教育太子引起起居注官的重视。康熙二十四年(1685)二月三十日，第二次巡幸畿甸后，扈从起居注官常书、朱马泰记载道:

伏惟上巡行近畿，皇太子尝随侍，行动饮食，未尝暂离。上好诗书，出自天性，或御辇幄，或在行宫，手不释卷。上乘辇，皇太子在侧。上沿途观书，每至齐家治国、裨益身心之处，及经史诸子中疑难者，上必将意义本末善为诱掖，旁引曲喻，一一启发，教之通晓。皇太子心领神会，从容奏对。言词温雅清朗，即侍从近臣不谙文义者，经天语研究讨论明晰，亦皆忻然，不自知其手舞足蹈也。在行宫御前，几案周环，皆列图书，上或翻阅书史，或书大小字，或著文及作诗赋，常至夜分，为时甚久。皇太子在傍读书，未尝先寝。且天潢衍庆，圣子众多，上以成就德器，皆在自幼豫教，四五岁即令读书，教以彝常。是以诸皇子自五六岁，动止进退应对，皆合法度，俨若成人。皇上豫教之方，诚非古帝王所能见及也。至若皇太子随上所历，上必指示闾阎风俗，民生疾病，令周知稼穑之艰难。此即无逸作所之盛心，而勤俭保邦之至计，所以诒休未艾者远矣。

可知，在巡幸过程中，康熙帝随时随地教导皇太子，既有行进过程中的问答，也有行宫中的一起读书，书本知识之外，还教育皇太子“闾阎风俗，民生疾病，令周知稼穑之艰难”，培养皇太子勤政。起居注官还说康熙帝重视皇子教育，皇子的启蒙教育很早，四五岁即令读书，诸皇子自五六岁，动止进退应对已经合乎礼法。

康熙帝立太子后，允礽周围逐渐形成了以朝廷重臣索额图为首的太子党，而大学士明珠等人则与之对立。康熙二十七年(1688)康熙帝为了维护太子的地位，罢斥明珠。然而，康熙二十九年(1690)康熙帝在亲征噶尔丹归途中生病，想念允礽，命其驰驿来见，允礽见到病中的皇父却无忧戚之意，康熙帝因此认为允礽决无忠爱君父之念，当即命其先回京师。

我们注意到，康熙从三十一年到三十三年连续巡幸畿甸，除了率领太子之外，还带了其他皇子。三十一年有皇太子允礽、皇长子允禔、皇三子允祉，三十二年二月有皇太子允礽、皇长子允禔、皇三子允祉、皇四子胤禛。皇五子允祺、皇七子允祐、皇八子允禩，三十三年二月有皇太子允礽、皇三子允祉、皇四子胤禛。新增随行皇子都是年龄最大的几位皇子，主要是皇长子允禔、皇三子允祉、皇四子胤禛，说明康熙帝对于年龄最大的几位皇子的重视。但三十二年还带了比以上诸子年龄稍小的皇五子允祺、皇七子允祐、皇八子允禩，推测这也是康熙帝让较为年长的皇子随行从而加以考察的想法。这样做的结果，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皇太子的显要地位。

康熙三十年代中后期有四次视察畿甸水利河工，则皆没有带领太子允礽。三十四年五月十一日——二十七日巡视新河及海口运道，命皇长子允禔、皇三子允祉随驾。随后因征剿噶尔丹，两年没有巡幸畿甸，三十七年开始恢复。四月二十九日巡幸漕河，阅视耍儿渡等堤岸。命皇长子多罗直郡王允禔、皇三子多罗诚郡王允祉随驾。三十八年十月初十日——十四日巡视永定河堤，命皇长子多罗直郡王允禔、皇四子多罗贝勒胤禛、皇十三子胤祥随驾。三十九年正月二十九日——二月十八日巡视永定河，命皇四子多罗贝勒胤禛、皇七子多罗贝勒允祐、皇十三子胤祥随驾。这四次出巡随驾的皇子，皇长子多罗直郡王允禔三次、皇三子多罗诚郡王允祉二次、皇四子多罗贝勒胤禛二次、皇七子多罗贝勒允祐一次、皇十三子胤祥二次。康熙三十五、三十六年征剿噶尔丹，皇太子奉命留守，康熙帝对允礽行事不满，允礽由此失宠于皇父。康熙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年这三年皇帝不令允礽随驾或许与此有关。

不过康熙四十年代以及五十年代初的巡幸畿甸，则都令皇太子随驾。这期间八次出巡畿辅时随驾的皇子中，皇太子允礽随驾八次、皇长子多罗直郡王允禔二次、皇三子允祉一次、皇四子胤禛四次、皇五子允祺一次、皇七子允祐一次、皇八子允禩二次、皇九子允禟二次、皇十子多罗敦郡王允䄉一次、皇十三子胤祥六次、皇十四子允禵三次、皇十五子允禑四次、皇十六子允禄四次、皇十八子允祄一次，可知皇太子允礽每次随驾，其次是皇十三子胤祥随驾六次，皇四子胤禛、皇十五子允禑、皇十六子允禄四次，位列第三，第四位是皇十四子允禵三次，皇长子多罗直郡王允禔、皇八子允禩、皇九子允禟都是二次，而一次者则有皇三子允祉、皇五子允祺、皇七子允祐、皇十子多罗敦郡王允䄉、皇十八子允祄。从康熙四十年到五十一年这十二年的历程来看，皇长子多罗直郡王允禔在四十一、四十五年两次随驾后，四十七年因魇咒太子被幽禁高墙。皇三子允祉在四十年代没有随驾一次，而五十一年再次出现。皇四子胤禛随驾次数分布较为均匀。四十年代后期，出现了皇八子多罗贝勒允禩、皇九子允禟、皇十四子允禵、皇十五子允禑、皇十六子允禄、皇十八子允祄诸子随驾，特别是年龄较小的皇十四子允禵、皇十五子允禑、皇十六子允禄、皇十八子允祄多次随驾，可能是出于康熙帝增加观察皇子的考虑。这期间皇太子允礽在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初二日被废，翌年三月复立允礽为太子。这次废立太子并未影响到康熙帝命太子随驾巡幸畿甸。

皇十三子胤祥的随驾值得注意。胤祥从康熙三十八年到四十八年的11年间，皇父八次巡幸，次次随驾，可见皇父对他的重视与喜爱。然而此后仅有六十一年一次随驾，四十八年前后，随驾疏密程度判然有别。推测其因，在于他介入储位斗争，康熙四十七年九月被皇父“圈禁”、十一月“开释”，虽然翌年皇父巡幸畿甸仍令其随驾，但事实上胤祥已经失宠。

康熙五十一年(1712)十月再次废黜太子，从康熙五十二年到六十一年的八次巡幸畿甸，自然取消了允礽随驾。其他皇子随驾的情况是:皇三子和硕诚亲王允祉四次、皇四子和硕雍亲王胤禛一次、皇五子和硕恒亲王允祺二次、皇八子多罗贝勒允禩二次、皇九子固山贝子允禟三次、皇十子多罗敦郡王允䄉一次、皇十二子固山贝子允祹二次、皇十三子胤祥一次、皇十四子固山贝子允禵一次、皇十五子允禑七次、皇十六子允禄八次、皇十七子允礼一次、皇二十子允祎三次、皇二十一子允禧一次、皇二十二子允祜一次。其中皇十五子允禑七次、皇十六子允禄八次随驾是皇子中最多的，这两人在康熙四十年代后期以后随驾次数就不少。比他们小的皇子在康熙晚年也被皇帝带着出巡。皇三子和硕诚亲王允祉四次也较多，特别是他随驾康熙帝出巡的是最后四次，显示出重要性。皇四子和硕雍亲王胤禛、皇十四子固山贝子允禵随驾都是一次，康熙五十七年允禵被任命为抚远大将军出征西北，自然不可能太多随驾。皇四子和硕雍亲王胤禛的一次随驾是在康熙六十一年的最后一次巡幸畿甸。五六十年代的巡幸畿甸，所带皇子呈现出较为多元的情形。

* 本文选自《社会科学》2014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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