赣南闽西罗祖教抄本宝卷探析[1]
宝卷是唐、五代变文、讲经文演变而成的一种传播宗教的艺术形式,是独立于佛经、道藏外的另一中国传统宗教的经典。[2]宝卷与宋元以来的中国民间宗教有着重要的关联。罗祖教,又称无为教,简称罗教,问世于明成化、正德间。[3]罗祖教对明、清时代民间宗教的影响巨大。[4]近年来,一些宗教学者逐渐触及南传罗祖教的研究。[5]民族音乐学者也涉及了对赣南“斋公”宣卷仪式的调查。[6]闽浙赣地区的罗祖教再次引起学术界的关注。自2009年9月开始,笔者在闽西、赣南、浙南从事民间宗教调查,陆续收集到一些罗祖教的新资料。[7]这些资料包括刊本《大乘五部六册》宝卷共五部,其中有明确刊印年代的三部:明万历十二年(1584)大字经折刊本;[8]清雍正七年(1729)大字经折刊本;[9]清道光二十七年(1847)大字经折刊本[10]。此外,闽浙赣地区的罗祖教在诵念《大乘五部六册》时,往往配合以其它抄本宝卷,这些抄本宝卷多数为以往学界所未见,包括:《大乘经开香本》《大乘经解经本》《大方广佛华严忏》《佛前谨罗汉灯》《真言秘诀》《扫房法事抄本》等等。这些抄本宝卷一部分是罗祖教的教派史资料,另一部分则是罗祖教仪式抄本,仪式活动涉及开香、解经、还受生、谨罗汉灯、超度、庆生做寿、祈福、扫房等等。可以说,抄本宝卷对研究民间宗教的教派历史、仪式活动有着重要的价值。本文尝试以新发现的罗祖教抄本宝卷为中心,对民间宗教的仪式活动、教派历史及其与正统宗教的关系进行探讨。
一、罗祖教抄本宝卷提要及文本分析
近年的研究表明,正因为宗教仪式的鲜活性,时至今日,在广大的农村社会,中国民间宗教各教派都出现了对传统宝卷的整理与重新流传。此堪为当代民间宗教复兴的一重要特征。[11]笔者在闽西、赣南、浙南收集到的罗祖教宝卷,大部分为抄本。这些抄本宝卷许多是罗祖教师徒授受的“秘本”。透过这些抄本宝卷,我们可以更加深入地去认识民间宗教的传承历史、教派活动及其与正统宗教的关系。以下将择其要者作一提要。
1、《大乘经开香本》。闽西罗祖教手抄本,有清抄本,以及2001年、2002年抄本。内载“上香本”“开经偈”“开本念经”“收经偈”“收经科(点香送神)”“报恩文”“茶供”“斋供”等。所谓《开香本》实为详载念诵《五部六册》宝卷的方法,以及仪式程序的科仪蓝本。闽西当地法师将之称为“吃饭的家伙”,是师徒传法的重要文本。闽西C县罗祖教广泛流传一清同治四年(1865)的《大乘作用科文》[12],与《开香本》性质相同。《大乘作用科文》内载:“此文提科不限,其一聊备以便后学,余皆用祖经,当机者会意作用。”可见,至迟到清末,闽西罗祖教诵念《祖经》即《五部六册》宝卷已离不开《开香本》。
2、《大乘经解经本》。闽西罗祖教手抄本,有清代抄本,以及当代手抄经折本多种。所谓《大乘经解经本》,是闽西罗祖教法师以《五部六册》宝卷中的《大乘正信除疑卷》为蓝本,依其二十五品名称,编写为二十五品的签诗,称为《大乘经解经本》,在仪式中,法师使用该签诗为东家(斋主)占卜吉凶。《大乘经解经本》经文前有序言一篇,其中有言:“老祖大乘经品,龙牌御旨颁行。当今传扬天下,开化普度众生。万民诚心朝拜,问我求首经文。正信二十五分,分分解曰分明。”显而易见,《正信除疑宝卷》是《大乘经解经本》出现的文本依据,正所谓“正信二十五分,分分解曰分明”。序文又载:“老祖大乘经品,龙牌御旨颁行。总章不同共看,一事不彰批详。注出传扬天下,神通显应感灵。”不难看出,《大乘经解经本》的出现与流传彰显了《五部六册》宝卷的灵验。
3、《销释金刚科仪》。闽西罗祖教手抄本,又称《金刚科仪》。有清代手抄经折本,以及当代手抄经折本多种。《金刚科仪》为宋释宗镜述,一卷,是以姚秦鸠摩罗什所译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为蓝本编集而成的科仪。
4、《大方广佛华严忏》。闽西罗祖教手抄经折本,上、中、下三卷。闽西罗祖教在仪式中常诵念此卷,为广大信徒祈福。
5、《中元忏卷》。闽西罗祖教手抄本,有清代手抄经折本,以及当代手抄经折本多种,上、中、下三卷。此宝卷实为道教《三官经》的改编本。闽西罗祖教在仪式中常诵念此卷,祈求天、地、水三官赐福予广大信徒。
6、《天台山五佛菩萨尊经》。闽西罗祖教手抄本,又称《五公经》,有清代手抄经折本,以及当代手抄经折本多种。经中叙述天台山志公、化公、朗公、唐公、宝公五公菩萨共撰转天图经“翻为长短句,歌三十六首”,“论下元甲子,未来之事,令众生知悉”。经中并附有志公菩萨灵符十七道,化公、朗公、唐公、宝公菩萨灵符各十六道,合计五公灵符八十一道。闽西罗祖教将此经视为灵验非常的预言书,秘不示人,且以为所附五公菩萨符箓有消灾灭罪之奇效。[13]
7、《观音菩萨救苦经》。闽西罗祖教手抄本,又称《救苦经》或《观音经》。有清代手抄经折本,以及当代手抄经折本多种。闽西罗祖教将此经与《大乘五部六册》一同诵念,为广大信徒消灾祈福。
8、《受生经》。闽西罗祖教手抄本,有当代手抄经折本,以及当代油印本多种。经中宣称生人必须要纳受生钱,借以偿还阴债,消减罪孽。闽西罗祖教用此经为施主举行纳还受生钱仪式。
9、《地母经》。闽西罗祖教手抄本,又称《无上生天地母老太佛》,有当代手抄经折本,以及当代油印本多种。闽西罗祖教用此经为施主消灾祈福。
10、《佛前谨罗汉灯》。清代江西吉安罗祖教大乘门科仪手抄本,封面有“戴河谟抄用”字样。疏文中有“今呈江西省吉安府×县×乡第×都××居住”等语,可知此手抄本应是清代之物。内载“佛前谨罗汉灯”“谨罗汉灯请佛号”“送孤往生”“登台施食”“天心经散斋”诸部分。“佛前谨罗汉灯”有言:“祖师罗圣人,点开大乘门。三宝酬天地,说法度迷冥。”又有:“这炷信香入炉心,本是罗祖度迷冥”等唱词。可知此科仪抄本属于罗祖教大乘门。所谓“佛前谨罗汉灯”仪式,实即法师登台作法,恭请罗祖师临法会作“法王”,超度四方十类孤魂。其仪式程序为:奉请四大天王打扫法坛——奉请罗祖师登台作法王——送孤往生——登台施食——念经散斋。
11、《真言秘诀》。福建罗祖教手抄本,封面题“真言秘诀”及“龙思桂佛名忠泰”。封底题“道显世界中华民国三十九年岁次庚寅年春月抄万事大吉”,可知此本抄于1950年。抄本内载真言秘诀多种,有“老真空真言(求眼用)”“护生真言(求茶用)”“占坛真言”“东岳真言(收煞用)”“弥勒真言(照烛用)”等。所载真言与罗祖教关系密切,许多真言文字出于罗祖教《五部六册》宝卷。
12、《无名神书(扫房法事抄本)》。福建罗祖教手抄本,封面题“无名神书”,封底题“岁在壬辰年春月龙思桂抄”,与《真言秘诀》同为龙思桂所抄。《真言秘诀》抄写于1950年,可知此书大致应该抄写于1952年(壬辰年)。此本详载扫房法事(或曰扫堂法事)的具体程序以及符咒、手诀、踏罡步斗之法。仪式程序为:念穿佛衣真言——念戴佛帽真言——念拜佛真言——称念佛号拜请诸神——法王剔天王诀召请天王——法王默念敕宝剑真言净坛——法王台上转身剔北斗诀——敕罗汉灯——称佛号——念天王、观音咒——法王存变天王——出房门念千佛——路上念心经——法王存想念往生经——念挂金锁三次——转身到大门内法王默念真言三次——回法坛称佛号——脱佛衣。
13、《流通十方杂用二本》。江西兴国罗祖教大乘门手抄本,封面题“流通十方杂用二本”及“僧家永基”。内载文字有“天运民国×年×月×日”“大清天下江西省赣州府兴国县智义乡×里×堡×甲×宅”“江西道赣州府兴国县衣锦乡六十五都×堡×甲×处×宅”“大乘门下秉受如来正教”“焚香讽诵罗祖真经×部”“皇清光绪×年×月×日具保状”等语,可知此本系由兴国罗祖教大乘门晚清、民国时期的多种抄本汇编而成。抄本载疏文、咒语多种,有“升天功德文凭一道”“大乘门还钱文凭”“还受生钱文凭”“写天曹元辰金钱封皮式”“勾销文贴”“念三官经香赞”“开香开经香赞”等。该抄本涵括罗祖教“开香”“开经”“还受生钱”“报恩”“进香”“领签”“念三官经”“上座”“下座”“赞寿”“绕棺”“入棺”等多种仪式。
14、《祖先榜》。清光绪江西罗祖教大乘门手抄本。内载文字有“皇清光绪×年×月×日”“大乘门下出给文凭一道”等语,可知此本系罗祖教大乘门科仪抄本。抄本载疏文、符咒多种,有“大乘门下超度文凭”“轿上符”“祖先榜”等。疏文中将罗祖师称为“南无大慈大悲大德禅师”。闽西罗祖教民国十三年重编《大乘正教宗谱》第一册“清庵公事迹”记载罗祖曾被敕封“齐天大德禅师护国罗法王”。此说与江西罗祖教大乘门一致。
15、《荐车夫科》。清光绪江西吉安永丰县罗祖教大乘门手抄本。内载文字有“今据大清天下江西等处承宣布政分司所隶吉安府永丰县明德乡×都×处×姓人氏”“皇上光绪太岁×年×月×日本坛给付施行”“大乘弟子”“大乘接引祖师”等语,可知此本系清光绪江西永丰县罗祖教大乘门科仪抄本。“荐车夫科”又称“瑜伽车夫科”,是罗祖教大乘门超度亡魂时召请车夫力士降临法坛搬运纸钱赴阴司。该科仪的具体程序为:念诵“十方佛”——贡香烛茶果召请车夫力士临法坛——一献茶——二献茶——三献茶。抄本中还载有“灵山门下瑜伽斋坛本坛出给升天文凭”一道。
16、《大乘作用》。民国江西吉安永丰县罗祖教大乘门手抄本,封面题“展之瞭尊”“金莲庵录”,首题“大乘作用”“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夏月日重录”“少年漂泊子涂白”,尾题“佛门末弟姚雁书涂白”。内载罗祖教大乘门多种仪式文书,包括“开香请祖”“香赞”“开经偈”“举香赞”“秉烛一宗”“完经一宗”“报恩一宗”“天香下用”“幡竿下用”“寒林下用”“灵前用”“起灵一宗”“剳灶用”“赞句”“坐台赞香”“下座赞”“观音诰”“地藏诰”“诸天诰”“普庵诰”等。
应该注意,以上抄本宝卷的许多唱词直接渊源于《大乘五部六册》宝卷。福建罗祖教手抄本《扫房法事抄本》,法王默念敕宝剑真言为:“这个罗汉最高强,手把宝塔镇十方。大地魔军无一个,独占须弥作法王。”敕罗汉灯需念诵:“一盏孤灯,照破乾坤,地狱苦海,化作莲池。”以上唱词均出自《破邪显证钥匙经》。回法坛称佛号念诵:“休归邪气归正道,正道终日现金身。休归邪气归正道,正道终日放光明”此句出自《巍巍不动太山深根结果宝卷》。福建罗祖教手抄本《真言秘诀》所载“老真空真言(求眼用)”:“明超日月光,明明法中王。古今明如镜,辉光照十方。”此句出自《正信除疑无修证自在宝卷》。而闽西罗祖教《大乘经解经本》则是以《大乘正信除疑卷》为蓝本,将其二十五品名称,改写为二十五品的签诗。“灵签”,又称“签诗”或“签谱”,是中国民间信仰一种独特的占卜方术。[14]将民间宗教宝卷改编为签诗,借以占卜吉凶,尚属仅见。然而,作为文本的宝卷,其变异与转化也存在于华北的民间信仰中。当代民俗学者运用主题分析的方法,发现了定县秧歌和民间宝卷互为文本的现象。[15]另外一些学者指出,宝卷和民间叙事文本存在着相互借用、传递、标准化、地方化的动态影响过程。[16]宝卷文本转化成了占卜吉凶的签诗,这种文本的转化可以看成是宝卷的术数化。反观中国道教史,宝卷的术数化与宋元道教灵宝派本着“经为法之体”“法为经之用”的理念将《度人经》符咒化可谓是异曲同工。[17]约成书于两宋之际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共六十一卷,仅卷一为《度人经》本文,余下的六十卷则是由本经衍生出的符箓咒术。其中,以《度人经》经文为根本,“以经中一句作一司”,“断章破句”编造大量的神将吏兵、道法职司、道教法印是当时新兴符箓派的惯常做法。[18]可想而知,在道教与民间宗教中,经典的术数化、符咒化是共同的现象。其义理正如南宋高道金允中所说的“经乃法中之本,而法乃经之用”。[19]亦即,“经典”是“教法”的根本与依据,“教法”则是“经典”的体现。
二、从抄本宝卷看罗祖教的教派传承
赣南闽西罗祖教出于罗祖师的外姓弟子,仿照佛教禅宗规制,衣钵授受,祖祖相承,宣称以罗梦鸿为初祖,罗梦鸿的异姓弟子李心安为二祖,江西的黄春雷为三祖。民国三十四年江西吉安永丰县罗祖教大乘门手抄本《大乘作用》其“开香请祖”有言:“请起┅┅雾灵山上得道罗老祖师┅┅佛正、佛广二大法王,刘本通、黄春雷祖师,四大经堂历代高僧宗师┅┅”。据《永丰县志》记载,1953年政府取缔反动会道门时,公安系统发现永丰境内有“大乘教”“空中道”“同善社”“金丹道”“一贯道”“一字门”等组织。大乘教,又名罗祖教。明朝,由罗玄清、罗宗光、金默庵、黄道正先后传入永丰。境内设四大经堂,为:岭南堂、华严堂、绍龙堂、报恩堂,以及24座庵,发展教徒321人。[20]由此可知,此《大乘作用》确为永丰县罗祖教大乘门所用科书,封面所题“金莲庵”极有可能是24座庵之一。闽西C县罗祖教流传一清同治四年(1865)的《大乘作用科文》[21],与此《大乘作用》性质相同,唯内容上稍有差异。可见,江西永丰与闽西罗祖教皆渊源于罗祖再传弟子江西兴国人黄春雷。
三、从抄本宝卷看民间宗教与正统宗教的关系
历史上,罗祖教与赣南闽西的佛教关系密切,罗祖教教徒都为虔诚的佛教徒。清朝光绪年间,闽西罗祖教大盛,一些罗祖教法师不仅建立斋堂,劝人吃斋念佛,而且四方募化钱财,重修闽西佛教道场,成为传承、复兴佛教的重要力量。在闽西罗祖教看来,罗祖教是信众接受佛教的“方便教”。[22]然而,正统的佛教信徒却将罗祖教的诵经仪式视为“邪法”,这种观念不仅见诸于历史上明末佛教高僧云栖祩宏、憨山德清、密藏道开等人对罗祖教的批判,[23]更体现于当代闽西僧侣对罗祖教诵念仪式的讥评。[24]虽然正统佛教不认可罗祖教,罗祖教徒却始终自视为“佛教徒”,频繁地为广大民众提供念经拜忏服务。清光绪江西罗祖教大乘门手抄本《祖先榜》内载“大乘门下超度文凭”将罗祖师称为“南无大慈大悲大德禅师”,将之作为信徒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的“接引祖师”。
前述江西兴国罗祖教大乘门手抄本《流通十方杂用二本》载有“还受生钱”仪式,该仪式与《寿生经》关系密切。《佛说受生经》,又作《寿生经》《填还受生经》《填还受生经卷》等。本经宣传的生人还纳受生钱,就是所谓的寄库,是佛教预修思想影响的产物。[25]晚清民国时期,民间盛行以《受生经》为基础的“还受生钱”仪式(即寄库仪式)。许多佛教大师对此往往持批判的态度。实际上《受生经》《妙沙经》等经典在民间影响颇大。清代江西吉安罗祖教大乘门科仪手抄本《佛前谨罗汉灯》,载有“登台施食”仪式,仪式中法师需念诵《妙沙经》。从“护教”的立场,将《受生经》《妙沙经》等在民间有广泛影响力的经典视为“伪经”,本质上没有看到民众自己对宗教的理解。
四、结论
目前学界关于民间教派的研究比较薄弱,关于民间教派宗教实践的研究则更为稀少。罗祖教抄本宝卷是研究民间宗教仪式活动的极佳材料,通过这些抄本宝卷的研究,我们可以发现:仪式是民间教派十分重要的宗教活动。从宗教实质来看,正统宗教与民间宗教确实没有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可以说,正是通过仪式活动的展演,民间宗教得以代代相续。这些以烧香、拜佛、吃斋、念经为表现形式的习俗是宗教多元化的一种必然趋势,也是维持宗教生态平衡的关键。
注释:
[1]本文为笔者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闽西罗祖教调查研究》(12CZJ016),中国社科院重点课题《闽西罗祖教调查研究》(YZDB2012-11)阶段性成果。
[2]马西沙主编:《中华珍本宝卷》(第一辑)第一册“前言”,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年版。
[3]马西沙:《民间宗教志》,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81-128页。
[4][23]马西沙、韩秉芳:《中国民间宗教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223、184-185页。
[5]梁景之:《清代民间宗教与乡土社会》之《附录:福建民俗宗教信仰的实态》,北京:中国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第327-346页;陈进国:《外儒内佛——新发现的皈根道(儒门)经卷及救劫劝善书概述》,《圆光佛学学报》第10期,2006年4月。
[6]李希:《赣南民间信仰仪式中的宝卷讲唱研究——以于都县为例》,华中师范大学2008年硕士论文;李希:《于都县宝卷讲唱调查报告》,《戏剧之家(上半月)》2012年第1期。该调查从民族音乐学的角度切入,对赣南“斋公”、“做佛事”讲唱《五部六册》宝卷的仪式音乐进行了调查,但由于专业差异,此项研究并未触及历史上赣南民间教派的传承、演变情况,对宣卷仪式的宗教内涵也未曾关注。
[7]关于赣南闽西罗祖教可以参看李志鸿:《民国十三年<大乘正教宗谱>与闽赣边区罗祖教》,载《宗教文化青年论坛(2010)》,中国社科院世界宗教研究所编,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11月版;《南传罗祖教初探》,载《世界宗教研究》2010年第6期;《罗祖教与闽西客家文化》,载苏庆华主编:《汉学研究学刊》第三卷(2012),吉隆坡:马来亚大学中文系,2012年10月。
[8]明万历十二年刊本《五部六册》宝卷业已刊印于马西沙主编:《中华珍本宝卷》(第一辑)第二册,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年版。
[9]此宝卷后由闽西流入台湾,参见王见川、林万传主编:《明清民间宗教经卷文献》第一册,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99年版。
[10]此刊本为笔者在江西石城收集所得,卷首刊“石邑妙明经室奉佛弟子张超类嗣法群济群学仁通助刊流通”,卷尾刊“时皇清道光二十七年岁次丁未春三月望日江右石邑领袖弟子张孚远女华缘谨识”。
[11]林国平:《民间宗教的复兴与当代中国社会——以福建为研究中心》,《世界宗教研究》2009年第4期;尹虎彬:《河北民间后土信仰与口头叙事传统》,北京师范大学2003年6月博士论文;陈进国:《外儒内佛——新发现的皈根道(儒门)经卷及救劫劝善书概述》,《圆光佛学学报》第10期,2006年4月;濮文起:《当代中国民间宗教活动的某些特点——以河北、天津民间宗教现实活动为例》,《理论与现代化》2009年第2期;李浩栽:《弘阳教研究》,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宗教系博士论文未刊稿,2005年5月;陈松青:《福建金幢教研究》,福建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06年未刊稿。
[12][21]陈进国:《外儒内佛——新发现的皈根道(儒门)经卷及救劫劝善书概述》,《圆光佛学学报》第10期,2006年4月。
[13]关于《五公经》可以参看王见川:《<推背图>、<五公经>、<烧饼歌>及其他》,载王见川、车锡伦、宋军、李世伟、范纯武编《明清民间宗教经卷文献续编》第一册,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2006年版,第6-11页。
[14]关于灵签研究可参看林国平教授相关文章:《〈道藏〉中的签谱考释》,《福建论坛》,2005年第12期;《灵签渊源考》,《东南学术》,2006年第2期;《论灵签的产生与演变》,《世界宗教研究》,2006年第4期。
[15]董晓萍、欧达伟:《乡村戏曲表演与中国现代民众》,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
[16]尹虎彬:《河北民间后土信仰与口头叙事传统》,北京师范大学2003年6月博士论文。
[17]李志鸿:《<度人经>与宋元道教》,《中国道教》,2010年第5期。
[18]金允中:《上清灵宝大法》卷五《三界宫曹品》之《论别本以经中一句作一司撰造将吏名目改坏经诰不便》。
[19]金允中:《上清灵宝大法序》。
[20]江西永丰县志编纂委员会编:《永丰县志》第十章《政法》第一节《公安·治安管理》,北京,新华出版社,1993年版,第420-421页。
[22]民国十三年《大乘正教宗谱》“永灵山记”。
[24]笔者于2010年8月8日星期日下午18:00对N县城东玉龙山寺住持的访谈。
[25]关于《受生经》文本的整理可以参见侯冲《佛说受生经》,载《藏外佛教文献》(第二编
总第十三辑),第109-1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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