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诸岛历史地理

林漫宙、吉夫

南海诸岛是南海中中国许多岛礁的总称。属海南、广东两省。包括200多个岛礁沙滩，分东沙、西沙、中沙和南沙两大群岛和黄岩岛等。 其中南沙群岛范围最广，岛礁最多，曾母暗沙是中国最南边的领土。向来为广东、海南两省渔民捕鱼场所，历来就是中国领土。南海是我国最大的边缘海，地处国防前哨，战略位置极为重要，又处祖国改革开放的前沿，是进行经济贸易往来的重要的海空咽喉地带，开发利用海洋资源的蓝色国土，在国防、经济、旅游等方面均占有极其重要的地理位置。它对海南省乃至全国社会经济的发展是一笔珍贵的国土资源。西、南、中沙群岛是太平洋和印度洋，亚洲和大西洋之间的海上航运要冲，是我国同东南各国交通的纽带。而我国南海诸岛中的南沙群岛附近海峡则是马六甲海峡通道上的第一把锁，控制了南海的航运，即掌握了南北美洲、太平洋诸国，以及印度洋沿岸国家，乃至太平洋的生命线。

从汉武帝在海南岛建立珠崖、儋耳两郡之时起，南海诸岛海区即已收入中国版图，此后归属更日益明确。宋代属海南万州管辖，明代属海南崖州管辖，清代属海南万州管辖，民国时期，广东省政府于1911年划归崖县管辖。1921年南方军政府又重申这一政令。解放后，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1959年3月海南行政区在西沙群岛的永兴岛设置西、南、 中沙群岛办事处，属海南行政区管辖。1969年改为广东省西沙、中沙、南海群岛革命委员会。1981年7月经国务院批准在永兴岛设立西沙、 南沙、中沙群岛办事处（相当县级），作为广东省人民政府的派出机构，由海南行政区公署直接领导。1984年5月31 日第六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通过关于设立海南行政区政府的决定，再次明确规定海南行政区政府统一管辖西沙、南沙、中沙群岛的岛礁及其海域。1988年4月13 日在七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关于设立海南省的决定》中，再次重申西沙、南沙、中沙群岛的岛礁及其海域归海南省管辖。

一

我国南海从无名到有名，以及历代沿革，经历了漫长的历史。

我国今存上古典章文献类编的《尚书》中的《禹贡》篇最早出现“南海”之名，接着《诗·江汉》也出现“南海”之名，云：“于疆于理，至于南海”，但其确实情况不详，其范围同后世所讲的南海不一致。

到周秦时，南海的名字才近乎今的南海。据世人考据认定为周秦时代人所作的《山海经·海内南经》（卷五）记载：“郁水出湘陵南海”，郁水今广东西江，流入南海中。但这种认识尚不成为人们统一的认识，在秦始皇时，秦的上层人物尚不明确南海的方位，如秦始皇到今浙江绍兴祭大禹，他的臣下留下的记载是“祭大禹、望于南海”，句子中指的南海，实际是东海。到秦始皇23年（前214年）， 秦统一岭南（也称陆梁地），在今广东地区设置南海郡。西汉后东海方位既别有定域，从此时起史书所称的南海才相当于今天的南海。

到东汉时，杨孚著《异物志》记载：“涨海崎头，水浅多磁石”。作者依据南海潮汐大面积涨落的特点，第一次称南海为涨海，把南海诸岛泛称为崎头，把南海的暗礁、暗滩称为磁石。

至宋代，南海诸岛又有新的名称。《宋会要辑稿·占城国》则以“石塘”概称南海诸岛。至于对西沙群岛的名称较多：北宋曾公亮主编的《武经总要》称为“九乳螺洲”；宋濂主编的《元史·史弼传》称为“七洲洋”，周去非《岭外代答》称为“长沙”。

明清二代南海诸岛又有新的称谓。明代茅元仪《武备志》中，则以“石星石塘”指今中沙群岛，清代陈伦炯《海国闻见录》中的南澳气是指东沙群岛，“石塘”指南沙群岛。清康熙时牛天宿等所撰的《琼州府志》引用古志云：“外汇大海，接乌里苏去浪之洲，南则占城，西则真腊交趾，东则千里长沙，万里石塘、北接雷州、徐闻县”，这是把南海诸岛概称为千里长沙、万里石塘。这些名称指的都是南海诸岛。到1935年才把南海诸岛中的南沙群岛称为“团沙群岛”，1947年和1983年才公布名称为“南沙群岛”。南沙群岛别名南威岛，或长沙群岛。以上是南海诸岛得名的概况。

二

从世界史看，最早发现、经营和管辖南海诸岛的是古代中国人。这已构成法理上的有效占有。这在历史上的证据非常充分。今依朝代顺序略述之。

秦代（前221—前206）——据说，秦代我先民已发现南海诸岛，秦始皇在岭南置南海、桂林、象三郡，都濒近南海边缘，自然要对附近海域实行政治管理和防守。其次，中国边疆大学者王恒杰1992年在南沙群岛最大的岛屿太平岛上发现秦汉米字压印纹硬陶片。这表明上古时代中国人最早发现南沙群岛。当时南沙尚属无主土地，只有中国人“原始取得”。这具有重要的法理意义。

汉代——西汉（前206—公元250年）武帝在地处南海海域的海南岛置珠崖、儋耳二郡，更注意对南海的防守，而当时周围尚无今日南海边缘各国。据说西汉伏波将军马援在南征交趾过程中到过西沙群岛（据《海南省况大全》）。西汉时南海诸岛与我国大陆关系日渐密切。东汉（公元25—220年）人杨孚著《异物志》， 已把当时或以前中国人对南海及南海诸岛的认识做了原始性的地理记载：“涨海崎头，水浅而多磁石”的记载，“涨海”是古代中国人对南海的泛称；“崎头”是古代中国人对岛礁、滩、沙洲的泛称。这也是中国人在公元一世纪以前发现南沙群岛的证据。

三国时（公元220—265年）——吴国人万震著《南州异物志》内，记载：“句椎去典遨游八百里，有江口，西南向，东北行，极大崎头，出多磁石”（《太平御览）》卷790）。 这是对经营南沙群岛的中国古代人对南沙群岛航行方位，距离和海况的记录，该书还记载：“玳瑁如龟、生南海……”先有实践，后有文字，这显然是古代中国人在南海经营（含捕捞）活动的记录。

东晋（317—420年）——中国著名高僧法显从印度返中国时，曾穿过整个南中国海。他撰写的《佛国记》内记载从印度、斯里兰卡到广州的航程，其中从爪哇取道南海只需50天。这表明中国人在东晋时已开辟了穿越南海的航路，并且航行。

南北朝（420—589年）——已有大陆人民在西沙群岛一带活动，证据是考古学工作者在西沙群岛的永兴和九礁等十一个岛屿和礁盘上发现南北朝（主要是南朝）的六耳罐，陶环及隋、唐、宋、元、明、清的陶瓷器（产地有广东、福建、江西等地）大约2000多件。（《海南省况大全》）

隋朝（581—618年）——中国人也在西沙群岛活动（证据见上）。还有隋炀帝曾派常骏、王君政等经南海诸岛海域达到赤土国。

唐朝（618—907年）——不但有中国人在西沙群岛活动，还有人在其他南海诸岛活动，证据：（1）见上；（2）南海诸岛发现唐朝瓷器；（3 ）《旧唐书·地理志》载：“振州（今海南三亚）……南至大海……，东南至大海二十七里，西南至海千里”。其所指包括南海诸岛。这是我国从唐代起南海诸岛正式归入中国又一证据，从此确立主权，加快海洋开发。

宋朝（960—1279年）——宋以后，中国人先对南海进行命名， 如《宋会要》记载：“……数日，主占城界，十日过洋情，东南有石塘、名曰万里，其洋或深或浅，水急礁多，舟覆翻者十七八。”这里石塘专指南沙群岛。此后史书往往用“千里长沙，万里石塘”以及类似的称呼泛指或专指南海诸岛，这种命名是中国古代人对南海实施管辖而拥有南海的证据。此后随着航海实践的增多，中国人对南海命名的事更多。

宋朝周去非在岭南为官多年，晚年写一本《岭外代答》，书中具体指出南海中有“长沙石塘数万里”“历上下竺与交洋，乃至中国之境”（《岭外代答·交趾门》），这里的“交洋”即“交趾洋”，为现在北部湾。交趾洋与昆仑洋（今越南昆化岛附近海域）一线为中越海域分界线，这对确立南海诸岛主权属中国具有重要意义。据考证南宋端宗皇帝曾逃到西沙群岛。

元朝（孛儿只斤氏1206—1368）——元皇帝于至元二十九年（1292年）派遣大将史弼领兵五千远征爪哇，据考证这支舰队是先经西沙一带海域，也可能包括今天的南沙发动进攻，虽未达目的，但这毕竟是中国古代人在征服南海上迈开了一大步。我国著名天文学家郭守敬曾奉元世祖之命在至元十六年（1279年）主持全国性的“四海测验”，曾到南海一个岛屿上观测它的纬度，并取得卓越成果。这在天文测量史上和南海开发史上均是大事。

明朝（1368—1644）——据明王佐《琼台外记》（已佚）载：万州在明时辖有“长沙”、“石塘”，海军指挥佥事“统兵万余，巨舰五十艘”，巡逻南海。确立明政府对南海诸岛及其海域的主权和管辖。我国著名航海家郑和等率领数十万人马，分乘几十艘巨舰，横越南海航线，出使西洋各国，远达西亚和东非。

清代（爱新觉罗氏1616—1911年）——清代初期流传于民间的《更路簿》记载南沙群岛73个地名及其方位，地名是用海南方言拼的，但为外国人所用，即把地名拼写成外国文字记载在他们出版的航海图上。清朝雍正时高凉总兵陈伦炯所著的《海国闻见录》，内附有《四海总图》，是现在能见到的关于南海诸岛较早的地图，开始明确把南海诸岛划分为四大群岛，为以后各类著作所转载，在清康熙《琼州府志》中已将南沙群岛别入中国版图，中国已获得“管辖权”。

中华民国时期（1912—1949年），当时中国曾二次正式公布南海诸岛各岛屿的地理名称：1935年公布南沙群岛96个地名的中英文对照表：1947年公布南沙群岛102个地名的新旧中外地名的对照表， 并注明其中一些地名的意义，并再次标绘东沙、西沙、中沙和南沙群岛属中国版图。从古到今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国家如此系统地对南海诸岛实行具有主权管辖意义的地名命名事宜。总之，民国时期中国政府已绘制地图，昭示世界，南海诸岛是中国神圣领土。1946年中国政府已从日本侵略者手中收复南沙诸岛。

中华人民共和国时期（1949年10月1日——今）新中国成立后， 解放南海诸岛的一部分岛屿，并进一步对南海诸岛进行经营，实施管辖。新中国的海军，守卫南海诸岛，坚守祖国海疆。

以上史实综合说明，只有中国人才是南海诸岛的主人。从“事实上的主人”到把它列入自己的版图，成为“法律上的主人”，已有了二千余年的时间。在对南海诸岛的发现、命名、开发、经营、乃至实施管理的过程中，有数不尽的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民，以大无畏的精神同恶风险浪进行斗争，在海水中，岛礁上到处有他们血汗，甚至牺牲了生命，现在南海诸岛上尚存孤魂坟，孤魂庙等，这样才使南海诸岛成为伟大祖国的领土和主权不可分割的一个组成部分。南海诸岛是中国的神圣领土，这是毫无疑义、无可争辩的，南海诸岛，是数不尽的中国先民流汗流血，甚至葬身南海，牺牲生命，才得来的。是不容忍异国染指的。

三

南海诸岛，按其分布形势，分成四大群岛，即东沙群岛、中沙群岛、西沙群岛、南沙群岛，它分布在我国海南岛以南和以东的南中国海上。据中国地名委员会1983年4月25日发表公告， 南海诸岛被标准化处理的岛、洲、暗沙、暗礁、滩共252个，其中被称为岛的有25个，礁、 滩占了绝大部分，现分述如下。

东沙群岛——为南沙诸岛中东北的一群，由很多没在水中的暗沙、礁、滩组成，即由东沙岛东沙礁和南北卫滩等组成。主岛为东沙岛，面积约1.8km[2]，海拔约6m，是东沙群岛中唯一露出海面的珊瑚岛。 岛上多椰树，草海桐和银木树等灌木，栖有大量海鸟，人捉不识惧。岛上多含磷的鸟类层已开采将尽。岛上有水井，但咸苦，不能饮。岛上有大王庙及天后宫，东北侧有渔村，及坟墓百余座。有台湾军队驻守，建有灯塔、码头、气象台等。东沙岛已成为主要的临时避风抛锚地。过去东沙群岛曾是闽粤渔船良好的泊薮，也是广东、福建渔民传统的捕渔场所，每次都能满载而归，当地流传“要发财趋东沙”的谚语。

中沙群岛——它的名字是在1936年才公布的。它是南海诸岛中居中间的一群，由很多隐没在海水中的礁、暗沙、沙滩组成。主要是由中沙大寰礁、黄岩岛几个独立的暗沙组成，中沙群岛受台风影响大，它是南海台风发源地。中沙群岛的主岛是黄岩岛。中沙大礁在200 多年前被作为航海走“外沟”的标志，为南海交通要冲。而今中沙大寰礁的西侧或东侧，仍是香港至新加坡航线（也称南海南北航线）中线所经的海区。

西沙群岛名称1935年公布为“团沙群岛”，1947年和1983年公布为南沙群岛。它位于南海诸岛的西边，距海南省榆林港东南约180 海里。由31个岛屿、沙洲和礁环组成，一说西沙群岛已命名的岛洲礁、滩共40多个。岛屿露出海面计有22个岛，7个沙洲， 是南海诸岛中露出水面最多的一个群岛，总面积约10km[2]，其中最大的岛屿为永兴岛，面积1.85km[2]，东面的宣德群岛包括七个较大的岛屿（称为东七岛）；西面的永乐群岛包括八个较大岛屿（称西八岛）；西沙群岛的石岛是中、西、南沙群岛中最高的岛屿，海拔约14m， 西沙群岛西北部的北礁和南部的浪花礁之间是国际航线和国内航线的要冲，联系着中国到东南亚和太平洋的交通。历史上郑和在宣德和永乐年间所带7次远航太平洋、 印度洋的船队，往返都经过这里。过去此航路险象多，但自1980年我国人民海军在北礁和浪花礁设立了灯塔， 已使这里险区变坦途。 国民党海军于1946年竖立的“收复西沙群岛纪念碑”（简称“收复西沙纪念碑”）尚存，是人们喜欢参观的场所之一。现由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驻守。永兴岛是西、中、南沙群岛行政管理机构所在地，驻有西、南、中沙群岛办事处，相当于县一级行政机关。这里已建一条五六米宽的水泥街道，公路两旁楼房耸立、绿树（主要是椰子）成荫，还建有飞机场。已开辟广州、湛江、汕头、海口等航线。

南沙群岛——位居南海中央，是南海诸岛中最南的群岛，是南海诸岛所属群岛中岛屿滩礁和暗沙最多（共有一百多个），散布范围最广的一个群岛，南沙群岛露出海面的陆地，主要有11个岛6个沙洲。 向为我国渔民航行、居住和捕捞生产的场所。南沙群岛中部岛礁众多，暗礁暗沙、星罗棋布，被称为航海的危险地带。太平岛（黄山马峙），是南沙群岛中最大最高的岛屿，面积为0.432km[2]。岛上有茂盛的热带树林、房屋、神庙、坟墓、水井等。太平岛现由台湾军队驻守。岛上建有公路，防波堤，码头，气象台，运动场，水井（原挖和新挖共19口）、营房和其他军事设施等。曾母暗沙高离水面21.3～47m， 曾母暗沙是海南省最南的境界。它规模虽小，但有特殊的政治意义和疆界意义。它所在的曾母盆地是举世瞩目的地下油田。由于南沙群岛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东北与菲律宾隔海相望，南接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和文莱等国，西北毗邻越南。南海南北航线的中线要经过南威岛和北子岛附近海面，而北子岛又是南海东西航线所经。我国非常注意南沙群岛的建设。目前我国已在南沙永署礁开挖港池航道，填海造陆0.82hm[2]， 修建了码头和阻波堤，并在陆地上建筑直升机坪，房舍，开辟菜园，还配备了海水淡化设备，使永暑礁成为我国军民在南沙群岛中一个海防和生活基地。南沙的永署礁已建成港口，为开发利用南海国土资源发挥重要作用。1988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海洋学术会议，要求我国在南沙群岛建海洋观测站。今已建成永暑礁海洋观察站。该站能及时准确地观测和报告南沙海域的海洋、水文、气象资料，为来往于此的各国船只提供可靠的航行保障，成为全世界海洋网络的一个点。

四

南海诸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神圣的领土和国家主权的一部分，2000年来有大量的历史铁证。可是从清末、民国到现代，却有一些外国统治者对南海资源垂涎三尺，企图染指霸占，这是毫无道理的，现依时间顺序略述之。

1876年，英国水路调查船来福曼号曾进入南沙群岛测绘地图，并认为南沙群岛“有长亘十英里之礁湖，为水上飞机、潜水艇、小舰艇等理想的临时休息及避难所。”（《南沙群岛历史地理研究专集》13页）

清光绪9年（公元1883年）德国人擅自在南沙群岛进行测绘活动， 清政府向德国政府提出抗议，加以制止。

1885年法国殖民者预谋侵占南海诸岛（特别是南沙群岛）。1933年4月用武力强行侵占南沙群岛中9个岛屿（此即史称“南海九小岛事件”），立即遭到国民党政府及各界人民强烈反抗，1947年1 月法国政府还企图派军舰在西沙登陆，遭国民党驻军拒绝后离去。

日本从1917年起以“探险队”之名，在南沙群岛进行侵略活动，然后于1938年以武力侵占南沙群岛中鸿庥岛、景宏岛等几个岛屿，擅自定名为“新南群岛”，并于1939年3月宣布占领。到1948 年国民党政府才接收南沙群岛。

1956年8月22日南越西贡政权派海军占南沙群岛，还入侵西沙。 至1974年1月西沙海战，我人民海军才将西贡南越军彻底赶出西沙。 此后南越更加紧对南沙的疯狂占领。1975年越南又非法侵略南沙群岛一些岛屿，还提出对西沙南沙的领土要求。在南海诸岛争端中，以越南同我国对南沙群岛的争议最为激烈，但越南对南沙群岛的领土要求是无理的。因为它并不是最早发现、最早经营、最早管辖南沙群岛的国家。元代我国搞“四海测验”的结果，已确定南海西部所过之处在外罗山（今越南广东群岛）附近的分水洋作为中国与占城（今越南中部）“以域华夷的分界”，纬度正好在北纬15°。这是元朝留下的历史铁证。这一直为世界各国所承认。许多中外文献都证实了这一结论。1951年8月15日， 我国周恩来总理在《关于美、英对日和约草案及旧金山会议的声明》中严正指出“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的主权和整个东沙群岛，中沙群岛一样，自古以来，为中国领土。”越南政府至少在两个场合公开承认了中国对南沙群岛的主权：一次是1956年6月15日越南外交部副部长雍文谦， 会见中国驻河内大使馆临时代办李志民时，曾表示西沙、南沙属中国领土，另一次是1958年9月4日中国政府发表《关于领海的声明》，指出东沙、西沙、中沙、南沙属中国岛屿，越南总理范文同以照会“承认和赞同”。

拥有7100多个岛屿，与印度尼西亚国同称为“千岛之国”的菲律宾，1946年才成为独立国家。它立国刚有54年的历史，同南海诸岛无什么历史渊源，只因其国境濒近我国南沙群岛，知道南沙海域油气资源丰富，才推行海洋新战略：要保护南沙海域油气资源。菲又与西方大国及东盟各国进行防御合作，加强所谓“区域联防”；并同澳大利亚、法国、印尼、新加坡、韩国等国有签约或备忘录，加强防御合作，举行军事演习。1996年5月菲海军在中国南海黄岩岛举行两栖登陆演习， 其中许多演习是针对我国南沙群岛的。1999年7月菲律宾军舰更撞沉中国渔船， 使我国渔民造成经济损失和精神伤害，我国已向菲提出严正交涉，抗议菲律宾非法行径。南沙群岛主权的争端来由已久，而根源在于这里发现了丰富的石油资源。围绕着石油资源而展开的政治斗争，是名符其实的石油政治，但我国是正义的。

五

随着亚太地区战略地位和经济地位的上升，我国已把战略地位重点放在海洋。南海诸岛的地位越来越重要。形势的发展要求我们要大力建设南海诸岛现代化海港和现代化飞机场等，同时必须注意修建航线，改进安全保障措施……等等。南海还有渔盐之利，旅游业之利……。总之，南海诸岛发展的前景是极其灿烂辉煌的。我们必须加倍努力，争取辉煌的早日到来。

（一）树立海洋意识。海洋是地球的主体，生命的摇篮，人类社会文明的重要发祥地。海洋有丰富的资源和广阔的空间，对人类未来的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现在开发海洋的热潮正在兴起，海洋已成为世界竞争的新热点。我国是拥有辽阔海域面积的国家，我们要尽快提高全民族的海洋意识，增强全国人民的海洋观念及捍卫海洋权益的责任感以维护我国海洋权益，特别是南海诸岛的海洋权益。

（二）开展研究南海诸岛学。21世纪是海洋世纪，南海是我国面积最大的边缘海。时代呼唤建立南海诸岛学，开展南海诸岛学研究，在先辈已建立的南沙学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化南沙学的研究，并扩大南海诸岛研究的范围，包括对过去、现在及未来的研究。我们要注意新的海洋战略、南海诸岛的未来海洋产业的研究，加强海洋开发管理，保持良好的海洋环境，争取进入21世纪后逐步形成海洋开发产业群，建立起新产业为主导的产业结构，使海南省的海洋经济进入全面开发新阶段，实现海南省1991年确定的“以海兴琼，建设海洋大省”的目标。

（三）拥护党中央有关解决南海争端的决策。对于解决南海争端，党中央已有一套对策，对于同毗邻越南的北部湾大陆架和水上界限可通过中越谈判来解决，我国创导在南沙群岛有争议的海域暂时搁置主权，共同开发，坚持以和平方式解决争端，防止冲突升级，避免使用武力，维护地区稳定；但为了维护领土完整，必要时我们要用武力保卫南海诸岛。

原载于：《海南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海口)2000年第02期 第27-3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