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5月15日上午，复旦大学中国历史地理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导师傅林祥，以“专地与错置——明清卫所与州县土司空间关系解析”为题，在清史研究所发表了精彩演讲。本次演讲为“历史地理学专题讲座”系列之一，由清史研究所副所长胡恒主持，来自所内外老师、学生二十余人参加了此次讲座。

傅林祥教授主要从事历史政治地理、古代上海史地研究和古籍整理，主要著作有《中国行政区划通史》之清代卷、中华民国卷（均为第一作者）。近年来侧重于清代政治地理与地方行政制度的研究，其近年发表在《历史研究》上的《从分藩到分省——清初省制的形成和规范》一文引起学界广泛关注与讨论。

傅林祥教授首先从明代地理志书中关于卫所的记载切入，认为明代一统志中主要分为两种体例。一类以府州的体例记载，单独成卷，表示卫所与府州一样具有“疆域”的意义，起着行政区划的作用。另一类关于卫所记载在各府州的“公署”等子目中，表示这些卫所不具有“疆域”意义，只是府州境内的一个机构。这两种编纂体例开始于洪武年间，代表着朝廷或一统志编纂者的观念。

然后，傅林祥教授讲述了贵州、云南一些与州县共存的实土卫所特例现象，并且对这些特例现象形成的原因进行解释。同时傅老师认为记载在府县“公署”下的部分卫所也具有疆域意义，一统志的记载格式，隐藏了这些卫所及所辖土司的疆土属性，遗漏了这些土司的地理信息。而在各省通志和府县方志层面，不能完全遵循一统志体例，采用了各种变通的方式。此外，明代大量的无实土卫所也存在着与州县间的空间关系，常见的是“错置”“错落”。傅林祥教授认为可以从明清地理志书中梳理当时人的一些具体认识、观念，用不同的层面观察无实土卫所与州县的空间关系。

最后，傅林祥教授认为实土卫所很可能不是制度层面的规定，而是地理志书编纂者的一种认同，因而存在着一些特殊的实土卫所。清初，随着卫所制度变革及隶属关系的变化，一些明代无实土卫所，在康熙年间的相关通志中以州县体例得到记载。《明史·地理志》中对山西行都司各卫所的记载，是以清代的观念去记载明代事物，明显失误。

演讲结束后，老师、同学纷纷向傅林祥教授提问，现场讨论气氛十分活跃，演讲取得圆满成功。

（图/文：胡存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