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编辑 韩淑举
韩淑举(以下简称韩):谢谢来先生能接受我们的采访。来老,中国有耕读传家!的优良传统。从资料得知,您幼时受祖父影响很深,能给我们谈谈家庭教育对您初期读书的影响吗?
来新夏教授(以下简称来):这当从我祖父谈起。我的祖父来裕恂先生,是个接受完整封建教育的知识分子,曾师从晚清大学者俞樾,受到俞师的器重,曾到现在浙江大学前身的求是书院任教。他受戊戌变法和清末革命风潮的影响,于光绪末年赴日,就读于弘文书院,并与同盟会发生联系,受命担任横滨中华学校教务长。回国后,又经蔡元培先生介绍,加入光复会,推动新式教育。辛亥革命后,他敝屣荣华,不入仕途,继续进行教育劝学工作。北伐战争时,他受挚友马叙伦推荐,任绍兴知县,以不满官场陋习,仅在任六个月,即赔累3000余元,无法支撑,挂冠而去。终生即以教读著述为事。他是一位饱含爱国情怀的诗人,一生作诗五千余首,多为同情戊戌变法,苏报案,抨击清廷,关心国事内容,其忧国忧民的意识,充盈字里行间。其诗集《匏园诗集》正续编,后经整理出版。祖父是我的启蒙老师,在我五六岁时,即亲自教我读三、百、千和讲解《幼学琼林》的故事,又让我拿市面上的粗陋读本与好版本对着读,有时和他一起在书架上找书。这些当时没有意识到的读书活动,对奠定我旧学基础有一定影响。在我离开他而随父亲生活时,他还常以通信方式为我改文章,讲书理。在我入中学那一年,他亲为我从《古文观止》中选了几十篇,毛笔楷书,装订成册,并亲署《古文选萃》,后来又选过《唐宋诗词选》,命我细读精读,对我日后操笔作文有很大帮助。
韩:您1942年考入辅仁大学。我们知道当时中国正值抗日战争,您为什么会选择辅仁大学,当时的辅仁大学怎么样?
来:我投考辅仁大学是有原因的。一是当时身处日寇铁蹄之下,既没有机会到后方去抗日,又不甘于完全处于敌人直接管辖之下。已经高中毕业,下一步究竟怎么走,煞费脑筋,最后决定上北京读大学。北京有几所大学,有些没看上眼。北京大学和北师大已改属伪政权管辖,不愿上。燕京大学岌岌可危,怕折腾。辅仁大学虽是一所教会学校,但因由德国教会主政,德、日是轴心国盟友,一切都比较宽松,至少是半独立办学。再则当时有不少知名学者,未能离开北京,也同样不愿去伪校任职,都云集到辅仁,而历史系尤盛。如陈垣、张星烺、余嘉锡、朱师辙、赵万里、赵光贤、陆宗达、启功等名师,都在历史系任课。其中陈垣老师的著作《史讳举例》等,我已拜读,非常向往门墙,所以决心考辅仁大学,终于如愿以偿。辅仁大学当时建校历史不长,不过二十几年,但教学水平、图书设备以及师生学风,都是一流。陈垣老师既担任校长,与各方周旋;又按教师标准,在历史学系每学期轮流开设两门课,亲自写教案,批改作业。言教身教,获益非浅。
韩:听说您在辅仁大学师从陈垣、余嘉锡、启功等先生,您能谈谈您的这几位老师么?他们对您的读书和治学有些什么影响?
来:我在未入辅仁大学前,就很崇拜陈垣老师,读过他的著述。他身处沦陷区,但在文章中仍寓爱国之心,激励学人意志。我曾仿效陈师《史讳举例》的方法,在高中时就在国文老师谢国捷先生指导下写过一篇《汉唐改元释例》,研究中国历史上的年号问题。后来把初稿带入大学,经陈师批阅,同意作为他指导下的毕业论文,亲加教诲,修改加工,终于成篇。在写作过程中,得到治学认真勤奋、谨严专一和博观约取的读书和著述方法,从此开启了我写作史学文章的心窍。这篇初试之作后来在《陈垣教授诞生百一十周年纪念文集)(暨南大学出版社1994年8月版)上发表。余嘉锡老师也是我未入辅仁大学前,就已读过他的《古书校读法》。入学后,由于高年生的推荐,跨系选他的《目录学》课程,得到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门径,对我一生的学术工作随时指引着途径。启功老师大我十一岁,彼此年龄差距较近,所以更接近些。他是我的国文老师,又是我学书画的老师,一年以后,因我这方面资质差,怕耽搁老师的时间,即未能再学下去,造成我终生遗憾,但我们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风风雨雨,一直保持着亲密的师生之情。他的知恩谦逊,不慕荣华,宽人严己的朴实作风,对我如何做人,有着深刻的影响。可惜老师们的这些遗教,我都未能全部做到,真是有负师教,深感愧疚!
韩:您曾做过我国著名历史学家范文澜先生的研究生。范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对您从事历史研究有什么影响?
来:1949年3月,我被天津民青组织推荐到华北大学,接受南下工作的培训。9月间临结业时,当时任副校长的范文澜先生从中挑选了几位原历史专业毕业的大学生,到他的历史研究室工作,我是其中一人。到研究室报到前,就听说范老原是国统区一位进步教授。到延安后,认真学习马列主义,转变思想立场,成为一位以马克思主义解释和编纂历史的史学家,著有学术著作多种。等见面后,蔼然长者,令人敬畏。无论新旧上下人员一律称他为范老。他公私分明,严于律己,组织上给他的特殊待遇,他从不允许家人占用,即使他老伴想搭便车上街,也被拒绝。他对属下的研究人员,要求甚严,平时不许随意上街闲逛,对研究生更不许看影剧,怕分散心志。拿出去发表的东西,他都帮助审阅和修改。我们初到时,他按每个人不同情况分别分配任务,他要求我从原来攻读的汉唐史转向中国近代史。他分配所有新来的人员先去整理接收来的北洋军阀档案,并告诫我们:这是从根做起的学问。我后半生从事中国近代史的教学与研究以及对北洋军阀史的专门研究,都是范老的决定,开辟了我一生的学术道路。
韩:您什么时候到南开大学?听说您在南开大学克服很多困难,一手创办两个(总校、分校)图书馆学系,作为一个历史学者,您为什么要做这件事?从什么时候起,您这么关注中国的图书馆学教育?在创办这两个系的过程中,您做了哪些工作?在教学工作中,您又做了哪些开拓性工作?
来:我是1950年春经南开大学时任历史系主任的吴廷缪先生与范老商定,调我到南开任教的,至今已足足一个甲子。到校后不久,因吴先生赴抗美援朝前线慰问,就把中国近代史课程交付给我,就这样一直教了十年。当对我进行政治审查时,因中国近代史政治性强,我已被认为不适宜,才转教工具性课写作!与中国历史文选!,后又调明清史研究室编资料。这种所谓的政治审查!进行了十八年,我被挂了十八年(官称内控!),投闲置散,无所事事,就以读书、写书度日,重温那个早已被人遗忘的目录学!。人弃我与,不但编了一份目录学的写作提纲,还整理修订了《林则徐年谱》,并编撰补充《近三百年人物年谱知见录》。著这些书需要查阅大量图书资料,不少需外借,天津图书馆和南开大学图书馆的图书馆人,都不视我为异类,热诚地从馆内尽量提供搜寻,还致函各地收藏馆外借,终于使我在艰难的十八年中完成这几部著作,内心深处,感激莫名,暗暗发誓,一旦有了发言权,我一定要办一个图书馆学系,培养图书馆人,推动学术发展,这是我办系思想的最初动念。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给我落实了政策,但尚未任职,因系内有人阻挠,不为我安排一定职务,以致组织部门干脆把我从原单位历史系调出来,于1979年秋,先安排我到分校任图书馆专业主任,不久又安排到图书馆任馆长,使我得到办系的物质条件。当时,我鉴于改革开放的浪潮冲击,深感在知识经济时代信息图书的沟通传递的重要性,急需大量图书信息方面人才。虽然分校已建一系,但显然不能满足需要,而总校又缺这类系,于是我决心在南开大学再办一个图书馆学系,我到处奔走,穿梭于天津教委、国家教委、图书馆学会、图工委和图书馆界知名人士之间。经过两年来的游说和努力,终于在1984年获得国家教委批准。在创办这个系的过程中,我主要着手抓两才(材)!:一是邀约人才,二是编写教材。我不拘一格地从各方挖掘人才,建立教师基本队伍,先搭架子,即使有些人不完全合乎要求,亦可在发展中更新吐纳。我倡导与一些初建和实力较弱的图书馆系联合起来,自称第三世界,以壮大学术力量。我们编写了《图书馆学系列教材》十种,组织十余所院校的图书馆学系编写《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词典》。接着又争取硕士授予权、办在职授证培训班以及大专班,在二年之内形成完整的图书馆学教育体系。在教学工作中,我有两项自认为的得意之笔:一是经过调查研究,认为原有的中国书史、中国图书馆史及中国目录学史,内容重复,不利于教学。于是主张三史合一,只开设一门“图书事业史”,课时精简,内容简约。我亲自主持和执笔撰写《中国图书事业史》,得到业内外识者的好评。二是我在课程内安排了二小时的书法!课,有人笑我迂腐,都是什么时代,还讲书法。我却认为图书馆人在题书签与社会交流中,不能全用电脑,书法可增加图书馆的美化,后来效果不错。可惜在我离任后,书法课即未能坚持下去,深感遗憾。
韩:与图书馆学有关的著作,我曾学习您的《古典目录学》、《中国古代图书事业史》和《中国近代图书事业史》等书。这几本书是文革!后较早的关于中国书史、中国目录学史的著作。请您谈谈写这几本专业书的初衷。
来:目录学是我上大学时最倾心的一门课程,师从余先生后,逐渐增强了对这门学问的向往,除了读老师指定的《书目答问》外,我还读了不少有关目录学的著述,积累了一定数量的资料。后来在大学工作,准备开这门课,因这门课属于三基!,以致未能实现。但我拟了个提纲,想写一本书。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被以战备疏散!名义下放到农村。耕读之余,我根据提纲,运用已有资料,写了一本目录学著作,为与图书馆学领域的目录学区别,定名为《古典目录学》。这个提名,竟然得到学人们的认同而流传开来。在农村历经四年,落实政策后,我从农村召回,《古典目录学》成为我重登讲台的打泡戏!。因为内容新颖,一般学生对之闻所未闻,听课人非常多,除了历史系的各年级学生和青年教师外,还有其他文科系师生和社会上的图书馆界人士。教室换了三次,最后在一个能容百余人的阶梯教室上课。我十分兴奋,用心备课,努力讲课,夜以继日地在原有的初稿基础上整理、补充、编次讲义,题名《古典目录学》,付之油印,作为学生读本。并送请顾廷龙、启功、付振伦、张舜徽、卞孝萱诸位先生审读。收集意见后,我又全面修改一次。八十年代初中华书局傅璇琮先生把这本书列入《中国历史小丛书》,顾廷龙先生特为此书写了序,出版后,因是文革!后最早的图书馆学读物,颇受欢迎。至于图书事业史是我八十年代创办了南开大学总校和分校的两个图书馆系并出任南开大学图书馆长后,深感教学中的重复,又因自己转方向,决心钻研一个专业,取得该领域的发言权,所以定了个中国图书事业史!的方向,并着手组织和编写专著。为了集中力量,所以分为古代与近代两期进行,书亦分古代、近代两册,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前年,上海人民出版社的虞信棠和一位年轻编辑毛志辉,把两册删繁就简,编成一册,命名为《中国图书事业史》出版,成为一部通史性质的书,得到业内外的人士的认同。
韩:您几十年来,在历史学、方志学、文献学等领域,都有丰硕的学术成果,除了勤奋外,对读书、治学,有些什么经验和体会呢?
来:我活了八十多岁,正经八百地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读书。我从五六岁接受蒙学教育始,至今望九之年,已经历了八十多年,说没有经验体会,显然假谦虚,但成本大套,又说不完全,在一些文章中,也谈过读书的体会,但零碎片段,不足为人师。我读书只是为读书而读书,为了吸取知识,增强智慧,驱除杂念愉悦生活,而治学虽说是读书必然出现的后继行为,但反思起来多少有些谋求点什么的功利杂念。读书要求贪!,读书的进度要放慢点,不要一目十行,浮光掠影。读书要分类,有需精读细读,得其精华的,如经典性的原著;有翻翻看看,得其大要,用时再精读某些部分,如一般专著、政书和时尚风行的杂书;有作为工具,只需知道它的使用法,试验几次,求其熟练,如辞书、类书、索引等。读书要写札记,虽然费时间,但切记磨刀不误砍柴功!。读书多了,思考多了,积累多了,自然就致疑,这就是题目。在初步基础上,认真研究根据和论点是否可靠,然后铺采螭文,写成初稿。选题是自然产生的,不要大而空,不要小而碎。文稿完成后,冷一冷即放一放,再自己细细修改一次。请三种人看,一是比自己强的,一是与自己同等水平的,一是较自己稍逊的,如学生晚辈。综合各种意见,心平气和地再精雕细刻一次,注意虚怀若谷,自有主张!不要只按他人意见改不加研考随风倒,结果弄成四不象。成定稿后,仍要放一放、冷一冷,发表时再修改一次,则可以无大碍矣!
韩:您今年八十八岁高龄,依然笔耕不辍,令人钦佩。近三十年您写了大量散文随笔,其中的清新和睿智,常使人忘记您的年龄。为什么您能保有如此旺盛的创作力呢?您为什么转而写这么多的散文随笔呢?
来:解放六十年以来,我的生活可分为两大段。前三十年,思想改造,运动不断,不是运动员,就是吹鼓手,但终未能逃脱内控!和文革!的厄运。只能谨言慎行,不敢信口开河,在故纸堆中求生活。后三十年社会相对宽松,个人禁锢亦少了许多,于是就想从原来只为圈内少数人玩赏的专业论文中解脱出来。晚年常反思民众给我的养育之情,必须有所回馈反哺,要把知识还给民众,写些一般人能懂的文字。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就开始写较多的散文随笔。我的第一本随笔集的书名《冷眼热心》就是我写散文随笔的总立意。我在这本书的序言中较详细地宣告过我的宗旨,我的散文随笔大体不外三类,即观书、窥世、知人之作观书所悟,贡其点滴,冀有益于后来;窥世所见析其心态求免春蚕蜡炬之厄知人之论不媚世随俗但求解古人故旧之沉郁斯固可谓冷眼热心之作亦我食草出奶之本旨。!至于创作力的源泉,不过是多读书,多观察社会,认真思考,实话实说。
韩:您对年轻人有什么希望?
来:只有四句话:立足于勤、持之以韧、植根于博、专务乎精。2010年3月在天津南开大学邃谷,时当米寿之年
来新夏著作目录
(1950~2009年)
1.《美帝侵略台湾简纪》,撰著.天津:《历史教学》月刊社,1951年8月
2.《北洋军阀统治时期》(连载),撰著.天津:《历史教学》,1952年8~10月
3.《第二次鸦片战争》,撰著.北京:通俗读物出版社,1956年1月
4.《北洋军阀史略》,撰著.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57年5月(1968年,日本明治大学教授岩琦富久男译为日文,易名为《中国军阀的兴亡》,先后由日本桃源社及光风社出版日译本)
5.《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史论集》,合编.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57年12月
6.《美国是武装干涉苏俄的积极组织者与参与者》(俄文原著),合译.北京:三联书店,1958年3月
7.《火烧望海楼》,合编.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60年1月
8.《阅世编》(《明请笔记丛书》之一),点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6月
9.《林则徐年谱》,撰著.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10月
10.《古典目录学浅说》(《中华史学丛书》之一),撰著.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10月
11.《近三百年人物年谱知见录》,撰著.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年4月
12.《方志学概论》,主编.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83年8月
13.《中国近代史述丛》,撰著.济南:齐鲁书社,1983年9月
14.《北洋军阀史稿》,合作.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83年11月
15.《结网录》,撰著.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84年10月
16.《林则徐年谱》增订本,撰著.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7月
17.《闽小记》、《闽杂记》(《八闽文献丛刊》之二种),点校.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85年8月
18.《清嘉录》(《明清笔记丛书》之一),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5月(2008年6月,中华书局再版,与《桐桥倚棹录》合为一书)
19.《天津风土丛书》,主编.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86年5月(该丛书包括《津门杂记》、《天津事迹纪实闻见录》、《敬乡笔述》、《梓里联珠集》、《天津皇会考》、《天津皇会考纪》、《津门纪略》、《沽水旧闻》、《津门诗抄》等九种)
20.《社会科学文献检索与利用》,主编.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86年6月
21.《天津近代史》,主编.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87年3月
22.《中国古代图书事业史概要》,撰著.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87年10月
23.《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北洋军阀》(五册),主编.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年8月1993年4月整套出齐
24.《中国地方志综览》,主编.黄山书社:1988年10月
25.《史记选》,主编.北京:中华书局,1990年2月(2009年4月中华书局再版)
26.《中国古代图书事业史》,合作.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0年4月
27.《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简明辞典》,主编.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1年1月
28.《古典目录学》,撰著.北京:中华书局,1991年3月
29.《萧山县志稿》,点校.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1年10月
30.《中国的年谱与家谱》,合作.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91年10月(1994年2月,台湾商务印书馆出版繁体字本)
31.《薪传篇》、《明耻篇》(《中华文化集粹丛书》之二种),撰著.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91年10月(1993年9月,台湾书泉出版社出版繁体字本。2001年1月,台湾文字复兴有限公司将《明耻篇》易名为千年不灭的荣光的繁体字本)
32.《志域探步》,撰著.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3年9月
33.《古籍整理散论》,撰著.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4年6月
34.《日中地方史志比较研究》(日文本),合作.东京:学文社,1995年6月(1996年1月,中文本《中日
地方史志比较研究》由南开大学出版社出版)
35.《中华幼学文库》,主编.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5年9月(文库包括《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千家诗》、《杂字》等五种)
36.《中国地方志》,撰著.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95年9月
37.《冷眼热心》(《当代中国学者随笔》之一种),撰__著.上海:东方出版中心,1997年1月
38.《清代目录提要》,撰著.济南:齐鲁书社,1997年1月
39.《古典目录学研究》,主编.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7年3月
40.《林则徐年谱新编》,撰著.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7年6月
41.《路与书》,撰著.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97年7月
42.《依然集》((当代学者文史丛谈)之一种),撰著.太原:山西古籍、山西教育出版社,1998年2月
43.《史记选注》,主编.济南:齐鲁书社,1998年4月
44.《枫林唱晚》(《学识走笔-大学生文库》之一种),撰著.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8年10月
45.《邃谷谈往》(《说文读史丛书》之一种),撰著.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99年3月
46.《来-南迁萧山的来姓》(《百家姓书系》之一),合著.天津:新蕾出版社,1999年4月(2002年4月陕西人民出版社与新加坡出版公司合作再版,易名为《来》,列入《百家姓书库》)
47.《一苇争流》(《历史学家随笔丛书》之一种),撰著.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9年5月
48.《天津通志∃旧志点校卷》上、中、下卷,主编.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9年10月
49.《来新夏书话》,撰著.台北:台湾学生书店,2000年10月
50.《中国近代图书事业史》,主编.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12月
51.《北洋军阀史》上下,主编.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0年12月
52.《天津大辞典》,主编.天津: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年3月
53.《清文》选注,主编.石家庄市: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年5月
54.《且去填词》,撰著.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2年1月
55.《名人文化游记》,合编.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02年1月
56.《邃谷文录》两卷,撰著.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2年5月
57.《出枥集》,撰著.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02年6月
58.《林则徐全集》(十卷),主编.福州:海峡文艺出版社,2002年9月
59.《三学集》(《南开史学家论丛》之一种),撰著.北京:中华书局,2002年9月
60.《古籍整理讲义》(《名师讲义丛书》之一种),撰著.厦门:鹭江出版社,2003年10月
61.《只眼看人》(《空灵书系》之一种),撰著.北京:东方出版社,2004年6月
62.《学不厌集》,撰著.福州:海峡文艺出版社,2004年7月
63.《天津建卫六百周年丛书》,主编.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4年8月(该丛书包括《天津的城市发展》、《天津的人口变迁》、天津的方言俚语》、《天津的邮驿与邮政》、《天津的名门世家》、《天津的园林古迹》、《天津早年的衣食住行》和《天津的九国租界》等八种)
64.《清人笔记随录》(《国家清史编纂委员会研究丛刊》之一种),撰著.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1月
65.《邃谷书缘》,撰著.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5月
66.《书文化的传承》,撰著.山西:山西古籍出版社,2006年6月
67.《皓首学术随笔·来新夏卷》,撰著.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10月
68.《邃谷师友》,撰著.上海:远东出版社,2007年8月
69.《80后》(《老橡树文丛》之一种),撰著.哈尔滨:北方文艺出版社,2008年9月
70.《天津历史与文化》,主编.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8年11月
71.《来新夏说北洋》,合著.上海: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09年1月
72.《中国图书事业史》,合著.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4月
73.《访景寻情》(《学人屐痕文丛》之一种),撰著.长沙:岳麓书社,2009年5月
74.《书前书后》(《花园文丛》之一种),撰著.太原:三晋出版社,2009年8月(凡标撰著者为个人独立完成)
采访后记:
案头摆放着来老的新著《交融集》,一篇篇细读下来,不时被他出神入化的笔触所深深感染,从学术和心灵上得到教益。掩卷沉思,总觉得对这位文史老人的采访意犹未尽,想更深层次地了解望九之年的来老的读书和著述生活。好在来老常有新作见诸报刊,能让我们不断欣赏到他韵味绵长、脍炙人口的文史论著和随笔,给我们喧闹的浮世人生增加一种知识、思想和美的享受。
转载自:《山东图书馆学刊》2010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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